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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之暗杀卷

[加入收藏] [跟贴评论] [复制链接]发布时间:10-12-12 来源:互联网 作者:52pk整理

清晨寒风吹过,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飘扬在烈焰帝国的上空。旭日洒下金黄的阳光,在这还有些寒冷的春天,却无一丝温暖。

庄严肃穆的城堡,本应该是安静的地方,此刻在某个角落的争执声却打破了城堡的那份安静。

“肯恩!”女子提高了声音,不满的看着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听到了。”面对姐姐的愤怒,他却是波澜不惊。手里懒洋洋地拈着只酒杯,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是堕落,还是高高在上?是清醒,还是醉?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在跟这个木头生气。想她姬雅虽然只是个半吊子的祭司,但好歹也是一个祭司,偶尔的掐算还是准的。现在帝国正在打仗,可是眼前这个号称是她弟弟兼国王的人怎么看都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真的快气死她了!
 
姬雅挥挥手,气呼呼的瞪着肯恩。“反正我话说到了,你自己看着办!”转过身,姬雅朝着自己所在的神殿走去。

当姬雅的身影消失之后,在阴暗的门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王,塞普路斯伯爵来了。”

“嗯。”肯恩依旧是那副样子。

塞普鲁斯走进来的时候,肯恩已经不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了。他已经从椅子站起来,站在豪华的落地窗跟前,肯恩的眉心微微蹙起,似在凝神,又似在想着别的什么心事。他有着一对很好看的眉毛。浓黑而英挺,有剑的锐气,叫人一见难忘。

塞普路斯深深的一俯身。“王。”
肯恩淡淡点头。“你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雇佣兵团已经出发,相信他们不久将到达战场。”
肯恩转过身。“那么,我们也应该出发了。”
“王,马匹备妥了。”门外的那琦双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出发吧!”颇具威严的低沉嗓音一出,那琦立刻退到一旁压低着头。
 肯恩跟塞普路斯从内宫慢慢走出,快速的跃上马背奔驰而去。

世代国与国之间多纷战,战场上流传下来了多少关于英雄的传说,被人们津津乐道。死去的只是躯壳,长存的是荣耀。那些传说在经过后人千百度的传唱,已经是血液的一部分。

本月之前,一直相安无事的占帝国突然对两国边界的拉尔德发难,守拉尔德的古斯塔夫被敌人的雇佣兵团所伤。占帝国攻城的殒难营看到了破城的希望,潮水般的进攻延绵不绝,三日内发动大小二十一役,城墙上下伏尸狼藉。

肯恩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既然对方请来了雇佣兵团,他不请,好像说不过去,于是也花重金请来了首屈一指的“暗杀”兵团。

一 暗杀众
从一开始,盖尔就觉得这回的客人不同寻常。

比如端坐在船首的那位吧,分明是个极年轻像极了女子的男子,穿了一身铠甲,背上背了一把砍死很重的剑。冷漠而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散发着雾一般的气息。整个身姿被浓雾浸染,宛如帝国大广场上的雕像。

男子的旁边,是一个手捋蔷薇花的少年。泛着深蓝光泽的长发软软垂在肩头,略微遮住了两侧清瘦的脸颊,长而微翘的睫毛秀媚如女子,天蓝色的眼瞳中散发出幽艳的冷光,脸庞仿佛乌云中压抑的夜月。

少年的身前做着一胖一瘦两个大汉,看上去都是农夫打扮,一个腰间却不伦不类的别着短剑,另一个怀里则很不协调的抱着一把杖。
然而真正让盖尔吃惊的却不是这些人的样貌,而是一只竹笛!一路上,它几乎不停地呜呜作响,却不在任何一人的手里,而是好像有生命一般低悬在半空,轻轻的颤动,发出悠扬的曲调。这原本就有些奇怪的旅程,因为这竹笛,更添了妖异的感觉。

盖尔的心里惴惴不安,却拼命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用力的滑动着双桨。

这艘从黑森林出发的小船,正是向着烈焰帝国跟占帝国开战的拉尔德而去。深蓝色的海水在船桨的拍打下溅起片片白浪。海空旷而辽阔,连海鸟也不见一只,只有初春漫天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越发显得小船渺小跟寂寞。

眼看着海岸线渐渐在视线清晰起来,那冷艳的少年突然开口。“队长,塞普路斯为什么会找我们帮忙?”

“兰斯,快住口!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地方,谈论这样的事情?”船首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回答,那肥胖大汉已经斥责起来,圆圆的脸因为生气而有些变形。

“卡洛,不要紧的。这位船家大叔并不像是多嘴的人。”被称作队长的男子转过头,将剑一般的目光射向划船的盖尔。盖尔这才从自动奏乐的笛子上收回目光,却感受到了另一种可怕的威胁。

在这人命微薄的乱世,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盖尔急忙低下头,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口吻斩钉截铁的道:“请诸位大人放心。今天的事情,小人绝对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男子淡淡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少年。被称作卡洛的大汉瞪着眼,不再作声。这时,旁边的清瘦男子突然吐出一句短而急切的话。“水下有人!”

船上的人立刻变了脸色。

无风的海面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

那男子轻轻一笑,冲着兰斯道:“兰斯,交给你了。”

兰斯垂下头,微闭上长长的眉睫,将手中的花举起,修长的手指捏起法印。那幽艳的花朵立刻发出淡淡的暗紫色的光芒,将兰斯笼罩在幽光里,四周的气流开始飞速旋转。渐渐的,无数的花瓣从天而降,随着气流一起旋转、飞舞,犹如美丽的蝴蝶在飞舞。蝶群彷佛将海水当成了花丛,竞相飞入海中……不一会儿,安静的海水不安的躁动起来,带着血色的水痕向四周飞快的散去,就像鲨鱼捕食猎物时鱼鳍在水面划出的波痕。

“不愧是兰斯!”那只笛子突然开了口。

幸好盖尔没有看见是谁在说话,不然一定会惊讶的跳下船。

不久之后,船慢慢在一处僻静的海岸停了下来。

男子付了钱。“蒂娜,出来吧,不要玩了。”

“遵命,大人!”笛子发出一阵笑声,然后,就像雾散去一般,一个美丽的身影幻想一般出现在船头。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请原谅。”男子行了礼。带着人超海滩走去。

那拿着法杖的汉子冲着盖尔诡异的笑了笑,也跟着离去。

海滩上,塞普路斯派来的人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他深深的行礼。“诸位请随我来。”拉尔德也只剩下这一片海滩是占帝国的军队过不来的。

一行人渐渐的远离海滩。

盖尔一边划船,一边盘算着买些什么东西回去。突然,一股寒气从脚底像一条毒蛇一样蹿上来。盖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臂跟身体一点一点的僵硬,在一点一点的变成青色的硬物,到最后,整艘船都变成了青色的。盖尔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最后听见的声音是“咔咔”的碎裂声,然后,盖尔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盖尔就这样跟小船一起向着无尽的海底沉了下去。

二 试
暗杀兵团的召集者,塞普路斯在拉尔德的政府大厅等着兰斯等人。陪在塞普路斯身边的,除了几个士兵,就只有古斯塔夫的副手亚摩斯男爵。

第一轮酒饮罢,塞普路斯依旧沉默不语。倒是亚摩斯首先开了口:“听塞普路斯大人讲,各位都是身怀异术的异人。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一睹为快。”

兰斯皱了皱眉。“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出手的好。”暗杀者,多是出手就死人的,杀了拉尔德的男爵,总归是不好。“我们练得乃是杀人夺命的无情手段,在这宴席之上,并无敌人,没有办法展示。”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跳梁的小丑

亚摩斯站起来。“如此,便请诸位以我为对手,证明你们的实力。”拔出他引以为傲的剑,咄咄逼人。作为信奉勇气才是战场决胜之道的骑士之后,纵然他现在已经不拿骑士的枪,但是他还是怀疑眼前这些人的实力,因此,他必须要自己试试,才能放心。

暗杀的首领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塞普路斯,这样可以吗?万一伤了男爵阁下。”

塞普路斯难得开了口。“没事的,菲尔普斯。”

没错,暗杀的首领正是菲尔普斯,塞普路斯的好友。看名字,菲尔普斯是个学者的名字。可偏偏拥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却做了雇佣兵团的首领。塞普路斯的沉默是因为想不通,他怎么去做了杀手。

“好吧,”菲尔普斯叹息。“蒂娜,就由你来像男爵阁下请教吧!”菲尔普斯对着身穿红色衣衫的少女额首。

“是。”蒂娜起身,笑嘻嘻的走到大厅的中央。

“可恶!”亚摩斯见对方竟派出这样一个少女,不禁有些火大。“快回去,换男人上来。否则你到时哭了岂不是要说我欺负你?”话音未落,蒂娜就在他眼前毫无预兆的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亚摩斯立刻收起了轻视的心,握紧了手里的剑,摆出防御的架势,他知道蒂娜现在就在他身边的某个地方。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娇笑。亚摩斯立刻挥剑斩去,然而却斩空。亚摩斯吃惊之余立刻挥剑转身,卷起一片银色的光芒,将自己护在光芒之中。然而,漫天的剑光突然停下,一点寒光出现在亚摩斯的胸口。随着咯咯的笑声,蒂娜握着笛子的身影出现在亚摩斯眼前。亚摩斯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的笛子,不明白它是如何从密不透风的剑光中钻进来的,而蒂娜又是如何在这样近的距离躲过剑的攻击的。

蒂娜收起弟子。“失礼了,男爵阁下,请多包涵。”胜利者的这时看起来更像是挖苦,亚摩斯一声不吭的走回去自己的座位。

塞普路斯轻轻道:“真是奇妙啊!菲尔普斯,看来你手下不乏能人。”若是敌人有这样的身手,那真是恐怖的一种力量。雇佣兵团不会像骑士那样用生命去追随自己的藩主。大多时候,他们只接受金钱的感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任务的执着是雇佣兵团生存的基石。他们即使牺牲自己乃至亲人的性命也会完成任务。

幸好,是他认识菲尔普斯,而不是被敌人找了去。

酒席上静悄悄的,谁也不再说话,好像每个人都在沉思。寂静是被一声轻响打破的,轻轻的,缇摩斯的身影已到了塞普路斯跟前,手上多了个红色的大布包。他将布包随手丢在地上,便听“咚”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从布包里滚了出来。

蒂娜“呀”的轻笑。

从布包里滚出的,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是刺杀古斯塔夫阁下的人,我将他的首级取下,当作礼物送给伯爵阁下。”缇摩斯漫不经心的说。

塞普路斯满意的点点头。“我替我王预祝各位此次任务能顺利完成。”

虽然对此次的任务心里早有准备,但这样的一句话还是引起小小的骚动。对方的安德鲁亲王是占帝国人心里神一般的人物,于万军之中,刺杀这样一位战无不胜的军神,这不能不说是一项疯狂而绝望的设想。

外面下雪了,菲尔普斯突然感觉屋外的雪花与寒意一起卷进了自己的心里。“请放心,这次的任务我们会完成。”

三 卡洛
天色灰沉沉的,与灰暗的山色相接,雪飞飞的落着。在菲尔普斯的心中,一如暴风雪前的天空,压抑着将要爆炸的气息。

远远地,能看到火光中那被诸将领围绕、红甲银兜的白马上,是那被人敬仰的安德鲁亲王。因为距离太远,他的面目模糊,依稀的白发在风中飘扬。

塞普路斯的士兵已经制造了混乱,引开了敌人的注意力,菲尔普斯轻声道:“出发!”初春的夜晚来得快而寒冷。天空突然晴朗了起来,一弯弦月挂在天空,随着云朵的飘荡,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变幻莫测的光芒。

当快要接近地方的军队的时候,菲尔普斯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地降临。并没有任何的预兆,仅仅是菲尔普斯的感觉。

他悄悄地做了一个停步的手势,其余四人立刻驻足,依托身边的树木隐藏起来。不远处,几点微绿的光芒在尚存积着残雪的草丛里闪烁。真的是萤火吗?那生命短暂如蔷薇花的夏虫?在这春夜?

微绿的萤火突然燃烧起来,逐渐变成一个个绿色的火球,树林里泛起了一片淡绿的光晕。光芒流动着,向菲尔普斯他们飘过来。菲尔普斯立刻感到一股妖异的气息逼近。绿光里,闪烁出狰狞的骷髅。

“阴阳术……操魔师!”菲尔普斯地呼。

显然,对方早已算定他们会经过此地,故而预先设下了埋伏。

深处的密林里,隐约传来了低低的咒语声。绿光暴涨,幻化成一个个若有若无的影子,真有些百鬼夜行的模样。“卡洛。”菲尔普斯轻声道。

卡洛会意的点头,拔出短剑,拔身而去。

卡洛屏声静气,念咒的人近在咫尺,但是他不确定人到底在哪里。卡洛小心的掩藏自己的气息,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突然,卡洛感觉到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动了,向着菲尔普斯的方向漫过去。是时候了!卡洛聚集了全身的力量一跃而起,短剑划出一道银光,向念咒得人猛砍刺去。念咒得人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闪避。“咔”的一声,念咒得人被劈成了两半。

可惜的是,卡洛劈中的只是树枝。

卡洛将手中的短剑剑柄与剑鞘紧紧握住,顺着俯冲而下的风势,冰冷的刀刃画出了无穷的光芒,随着这一剑斩下,念咒得人终于被他刺中,可惜,此时,念咒人召唤的百鬼已经侵上了卡洛的身体。

念咒者恨恨的看了卡洛一眼,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在对方的手里。他居然跟这个拿着短剑的家伙同归于尽!

脖子上的冰凉,卡洛知道了自己三十年的生命就要终结了。过往种种,喜悦、苦恼、挫折、荣耀,忽然与他那闪耀的剑光一起,在眼前浮现又消失。他们的命运,便是如此吗?真是幻梦一般的人生啊……

四 缇摩斯
“还真是不堪一击。”说话的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她丰满的胸部努力的挺着。

“大人,交给我吧!”缇摩斯低低的道。总要有人开路,大人他们才能过去。卡洛已经去了。现在或许轮到他了。

菲尔普斯悲伤地一笑,带着蒂娜与兰斯快速的朝前闪去。

缇摩斯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慢慢的举起法杖,旋风与黑沙自他的手中浮现,而那魅惑的女人,眼中射出冷漠的光,慢慢的走向缇摩斯。

缇摩斯感到有针刺一般的痛,不,不是感觉,真的是有针刺进。

不远处,女人就站在那里,只是站着,睁着眼,一动不动。

缇摩斯盯着女人。

突然,女人动了起来,缇摩斯也动了。

黑沙旋风之中,女人的长发随风卷起,飞散在空中,就如夜晚的鬼魅。缇摩斯退无可退,继续念着咒语。无数的鬼爪冲着女人而去。女人不知道手里拿的是什么,闪出寒冷的光,所到之处,缇摩斯召唤出来的幽灵竟然对她没有用。

缇摩斯再一次念起了咒语。

飘忽的鬼影忽远忽近,忽实忽虚,女人分不清楚哪里是缇摩斯的真身,不敢轻易的出手。她可不想跟前面那个笨蛋一样,与敌人同归于尽。

女人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

缇摩斯猛然睁大眼睛,脸上乃至整个身体突然开始由内而外的发出一种淡淡的粉光。跟着,无数细小的粉色光芒慢慢的从空中散落下来,在这暴风般的黑沙里,显得诡异至极。粉红色的光芒变成了无数的流光,射向了在风沙里站立的女人。

瞬间,粉红的流光穿过女人的身体与她苍白的面孔。她的长发突然垂下,身体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黑沙骤然停止,缇摩斯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粉色的光还在慢慢的流下来。

今晚的月亮很美。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脸难得的清冷。

传说,修炼法术的人都有劫数,也都有大限。他的大限应该就是今晚吧。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血。虽然手还是那么苍白。可是,也只有自己知道,那些人的怨气早晚会反噬自己的躯体。

流光术……
缇摩斯,这是自己第一次使用流光术,也是最后一次。

想起送他们来到这里的无辜的死在自己手上、与小船一起沉入大海的盖尔。缇摩斯忽然有些歉意。大人也不知道盖尔已经死了吧!如果知道自己有意杀盖尔,早就阻拦自己了。手上的冤魂太多,果然是有报应的!

如此,生命逝去,也算是还了自己欠下的。

慢慢的,缇摩斯安静的闭上了眼。他从未如此的感到平静。

风轻轻吹过,缇摩斯的身体渐渐的变成微弱的白光,随着风渐渐的散去……

五 蒂娜
夜风吹起,蒂娜又呜呜的吹着笛子,空气里飘来的微弱的白光,是缇摩斯最后留下的东西。就在这微弱的白光里,蒂娜的身影渐渐的消失,还是如一开始,只剩下笛子在风里呜呜作响。

夜低沉,有黑云压过来,不知道是要下雪还是要下雨。

一阵风诡异的刮过,将四周的残叶吹动。蒂娜虽然在暗处,却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朝她袭来,压迫越来越重,让她快要窒息。
虽然,是自己刻意的吹响笛子,将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可是,蒂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像卡洛跟缇摩斯那样,再也见不到大人的脸。


隐身术被破掉了!还不容蒂娜讶异,长剑带着光影,闪电一般砍过来。剑锋从蒂娜的颈间划过,毫无滞碍,就如同穿过一个透明的影子。这一剑失败了。

蒂娜慢慢的挪动脚步,寻找着最适合隐身的角度与时机。那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风吹过,男人轻轻一眨眼,却不知道,就是这一眨眼,眼前就立刻失去了蒂娜的影子。他知道蒂娜会随时从任何一个角落出现,于是立刻闭上眼,细细辨听蒂娜的位置。

据说,有的人,可以再雷雨之夜听到窗外的草丛里蚊虫的哀鸣。蒂娜所在的地方,离敌人只有约七步远。当她隐身的时候,就连呼吸与心跳都隐去,只要她不动,敌人就无法发现她在哪里。

处于绝对静止的她,至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何况,就算敌人无孔可钻,她还可以拖延敌人追上大人的时间。

时间慢慢的流逝,蒂娜终于忍不住出手。她从侧翼风一般的扑过去,从动念到出手只不过是一霎那。

所谓的刹那,是比眨眼更短的时间,然而敌人的反应,却是超乎寻常的敏捷。同样是一刹那,他举剑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蒂娜一击不中,立刻远远的躲开,但是月光之下,她的身影还是显现出来。很快的,敌人的剑,犹如跗骨一般,紧紧地跟随上来。
蒂娜只有闪身躲避。在躲避之中,她再次隐身了。

但是,敌人好像已经知道了蒂娜的位置,长长的剑瞬间爆发出无数道闪电一样的光芒。而那淡淡的一字银光,箭一般的刺进这灿烂的光里。

在“当”的一声脆响里,光芒与银光一起消失,蒂娜与敌人面对面站着。敌人拿着剑,露出微笑。蒂娜的笛子断了,断裂的笛子在蒂娜的脚下闪着冷光,在笛子旁边,还有一只被烧焦的胳膊。偶尔一点没有被灼烧的肌肤,就像是煤堆里的白雪。

那是蒂娜的左臂。而蒂娜的身子,也被烧得焦黑。这一剑,蒂娜没有躲过去。虽然敌人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是代价也是惨重的,最起码,他没有力气去追大人他们了。

“对不起。”蒂娜倒下之前,听见自己这样说。

再见了,菲尔普斯大人。那些还来不及说出的话,就如同我的生命。在这寒冷的夜里,安静的,再也说不出来。

大人,是你收留了我,虽然,你一直要我叫你哥哥,但是我从来不肯。那深深的爱恋都将在今夜消失不见。

大人,我的爱人,再见!

六 兰斯
下雪了。

初春的天气依旧很寒冷,值守的军士不停地跺着脚,活动一下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肢体。在这个寒冷的雪夜。两条影子,向着安德鲁亲王的营帐悄悄地靠近。

一个影子在中途停下。抬头看着雪。

这一场雪,也是命中注定吗?

这个人,是兰斯。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摇,带着奇异光芒的蔷薇花的花瓣如同蝶群般散落下来,伴着飘落的雪花,很是美丽。

美丽的花瓣里,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不远处。

兰斯心里明白,面前的敌人绝对不容易对付。对方,用的是藤蔓。

藤蔓如同蜘蛛网一样从四面八方卷过来,花瓣就像是弱小的蚊虫,瞬间被打散。兰斯再次转动蔷薇花,在藤蔓缠上自己之前,闪身躲过杀机。

敌人安静的看着兰斯苍白的脸,在月光中,这张脸是多么的完美无瑕,比今夜的月光还要皎洁柔美。敌人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有些犹豫!

短暂的犹豫给了兰斯足够的时间。

瞬间,蔷薇花开出炫目的七彩花。兰斯的身上,笼罩着紫色的光芒。花瓣如雨,兰斯手里的蔷薇花再次转动,一道凌厉的光射向面前的敌人。

敌人的头像裂开一样的疼痛,意识开始涣散。他手里的藤蔓就像他正在变形的脸,开始萎缩。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练习的日子,还是那时候好。战场的厮杀,总会有人离开。一个接着离开,包括他!

兰斯也累了,用法术,毕竟还是伤身子。

他在地上坐了下来,看向菲尔普斯去的方向。

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七 菲尔普斯
菲尔普斯再一次发出了叹息,果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与自己一起习剑的女子。还是那样的美,也还是那样的坚决。

菲尔普斯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幻觉,觉得这并非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练习,就像很早很早以前一样。

“好久不见。”女子点点头。

菲尔普斯也点点头。“好久不见。”

“那么开始吧!”女子拔出了剑。

真的要决斗么?菲尔普斯犹豫着。眼前的人,可是自己深深爱过的人,虽然已是曾经的往事。但是真的要下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不会留情。”全神贯注的举起剑,女子冷冷的道。

好吧,就让这成为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决斗吧。菲尔普斯将自己的意识与精神,灌注到了自己手里的剑。

雪下的更大了,天空依旧是黯淡的。

菲尔普斯出手了,他跃在空中,银色剑光如流星一般,向着女子冲头坠落。女子的剑也动了。传说剑术修炼到圣境的高手,总是能在对方的出手之中找到破绽,后发制人!

女子这一剑,出剑的人,摒弃万念,人剑合一,剑法可以到随心所欲的境地。这,便是剑术中的圣境。她的剑,果然后发先至。轻雪离女子的头顶还有一指的距离的时候,女子的剑已经斩中菲尔普斯的身体。

然而菲尔普斯的身体却在空中消失了。在女子斩中自己的一霎那,菲尔普斯出现在女子的身后,长剑从女子的后被用力的刺入,银色的剑刃带着血,从女子的胸前穿出来。

一阵静默之后,菲尔普斯从这一剑清醒过来。他扶着女子的肩头,感觉这一剑像是刺中了自己一般疼痛。女子只是微笑,安静的在菲尔普斯的怀抱倒了下去。

菲尔普斯扶着已经没有了呼吸,却仍旧带着温度的身体,入定一般跪在大帐前,直到黎明的光线刺痛自己的双眼。

他放下女子的身子,向着最后的目的地……安德鲁亲王的大帐走去。他的任务,终于要终结了。

大帐里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

床上的人仍在仰面酣睡。花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闭上眼之后,这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老人,完全看不出半点儿叱咤风云的模样。这就是安德鲁亲王。

坐在床边的是一个少女。

“已经结束了,父亲已经去了。”少女平静的说。“在昨天夜里。”

菲尔普斯无力的笑了,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来刺杀安德鲁亲王,原来那些战斗都是毫无意义的。

菲尔普斯冲着少女点点头。“保重……”在菲尔普斯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挂着冷峻的忧伤。两军对垒,死伤难免,不管他们的行为有没有意义。但是答应别人的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了。

菲尔普斯扶着兰斯,走向拉尔德城的时候,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菲尔普斯抬起头,阳光明媚。

逝去的人,就这么没有了。

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伤感,将自己的灵魂灼烧的飘起来。自己的身体,连同这个世界,都无法感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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